鲜花( 1005) 鸡蛋( 11)
|
爱这个词,在每个人的心里有着不同的定义。 女人想要的是天长地久,男人更喜欢曾经拥有。, G9 e/ G, U* G4 F) i! Z5 c7 D
' @2 y1 Q) w; e( n
张良从唯柳那里逃出来,其实也没有地方可去。他和儿子的那个临时住所,就是两个男人睡觉的地方。那个仍然是孩子母亲的人,现在已经决定扎营进来。+ ~) w7 P! O0 }2 u, {' u
3 ]* [2 K' l5 u1 d* V
张良和妻子结婚近三十年了,妻已经是个年近半百的女人。不知道是从哪天起,她突然变得在乎老伴儿起来。张良有了唯柳以后,就不再触碰那些曾经让他心痛的往事,他烦了,他曾经象侦探一样去围剿她的感情生活,因为两人分居两地,他无法彻底清查,最终导致他把心中的怨愤倾诉给了唯柳,开始了他和唯柳这段露水姻缘。
' a; _- ]* l( E+ R6 o
+ G6 l" c& u3 Y, r$ U0 b) _# w他爱过自己的妻子,但是她伤透了他的心,这么多年了,他无法让自己曾经爱过她的那颗心复苏。他无法忘记她让他背负的所有耻辱与伤痛。他需要唯柳,需要她的陪伴与安慰,令人难以置信的是,他与唯柳同居六七年,他竟然从来无法爱她超过他当年爱自己的妻子。他发现自己,已经是个爱无能的男人,唯柳不幸地变成了他这份爱无能的殉葬品。
* \: I+ c0 S1 @: X$ H7 F: D, H9 L8 w( i% y6 N" Z
这些年,每当遇到了让他心力交瘁的事情,他总是习惯躲进他自己的办公室,那是一间除了办公文件和办公用具,没有一丁点温馨饰品的地方,处处散发着一股戒律清规的味道。张良需要这么一个地方来躲藏,他希望自己在思考问题时,永远不要掺进任何情感因素。) H! d. D" f- k; Q
: C5 S2 q; }& ^ d
张良点起一根烟,窝在大班椅里,平息着心里从唯柳那里带来的波澜。一根烟的功夫,他还无法理清他和唯柳的未来。( _# H! G$ g5 S+ Q+ q
% a6 U8 M1 |/ G! l1 M2 e" c现在的张良不爱自己的妻子,也不爱唯柳,妻子当年给他带来的窘迫,让他谈婚色变。他的心里根本不再相信女人。不与妻子离婚,是为了儿子,儿子大了,他也不想离婚,更不想和唯柳再试一次这种滑稽的围城生活。万一生个孩子出来,唯柳再红杏出墙,他这辈子就算彻底交代在残缺的婚姻这件事上了。
9 Z0 m0 O) a* V I
- T) o& o- Y' j5 |4 `唯柳在他心里就是个围城外面的安慰,他不想自己的生活再被任何感情因素所纠缠,他只要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女人,在他需要时候,为他营造一个甜蜜的温柔乡。而他的心,其实早就无力再好好去爱一个人,一个家了。
1 S. C! s& z" \0 i
2 @3 Z2 ~; j4 X8 o/ Q7 g7 u张良拧息了烟蒂,脸色铁青,他首先想到了那套房子,房子是他付的首期,房子是自己的名字,唯柳这些年也帮助付了贷款。想到这里,张良的鼻子酸了一下,他不能不承认,唯柳是个温柔的好女人,但是,一想到要全心全意去爱她的细节,就觉得太累了,他必须为自己多想一想。他不能和唯柳有孩子,有了孩子,这套房子就得归她了,那他现在的儿子不会原谅他。他不爱妻子,却不能忍受儿子的仇恨。而且他就要五十岁了,他折腾不动了。
' |+ j" E @9 h2 ^+ v4 R" k8 H p* F, b( y% m# F- Y) y
张良酸楚的鼻子慢慢恢复了常态,心里结了好大一块寒冰。想来想去,马上和唯柳分手他也做不到,房子是一个因素,唯柳眼中那层幽怨也是一个因素。他有些不舍得她,不舍得那些他们经历过的温馨日子。) _0 m* B! d3 w- Y; l% ^
. u' v, q& y. I0 a. _5 B5 ]! l
张良计算着,唯柳大约三十七八岁了,再过几年,她根本不能要孩子了,也不可能找到更好的伴侣。张良在那一刻还是不愿意对唯柳彻底放手,他要先稳住唯柳,只要暂时不要孩子,他和唯柳还可以逍遥自在几年。他觉得自己在和唯柳这件事情上,也付出了很多现实的代价,如果现在分手,唯柳完全有理由分走那套房子,然后还风韵犹存的她,说不定很快就和其他男人厮混在一起,就在那套房子里、那张床上风流快活。* A# n3 y0 r- Q3 i/ `; i/ R
9 O( f8 P- V- b8 |) W& R( c张良想到这一层,不知不觉揉碎了手中握着的另一根烟。3 N7 b' x: i( D
* l7 T' H) y. ?- p0 C
张良决定先晾唯柳几天,然后再回去找她,最好她自己找上门来,这样他就更加处于主动地位了。
3 U ^ I, y: P
. B3 O1 O! u( t一场以爱的名义开始的恋情,即将被现实和利益扭曲成一场情感间谍战,如果感情变成了战争,爱得多一点的那个人,必然是失败者。 |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