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花( 3) 鸡蛋( 0)
|
这一系列文章是改编自李·史特博(Lee Strobel)所著的《为何说‘不’?——基督信仰再思》(The Case for Faith)。史特博是耶鲁大学法学硕士,美国著名日报《芝加哥论坛报》屡获新闻奖的法庭与法事资深记者和编辑,并在罗斯福大学任教。他曾是个不信神的怀疑者,极力反对基督信仰。但他因着妻子1979年信主后人品和性格的改变而对基督信仰开始改观。他要找出有没有可靠的证据,证明耶稣是神的儿子。为了证实四福音的可靠性,并主耶稣受死和复活的真实性。他以两年时间访查13位美国著名圣经学者,向他们提出怀疑派常问的尖锐问题。结果是:在证据确凿,无懈可击的情况下,他于1981年11月8日,真诚地认罪悔改,接受主耶稣基督为他的救主。他把访查实录写于《重审耶稣》(The Case for Christ)一书中。
' g) P0 X6 q# C/ `# h7 X x. ~0 D& M( }
信主后的史特博读了不少质疑基督信仰的书籍和文章,包括一本题为《告别上帝:我摒弃基督信仰的理由》的书。此书作者坦布尔顿(Charles Templeton)本是葛培理布道团的原始同工,后来因看见《生活画报》里一张母亲手抱死去婴儿望天求雨的照片,开始怀疑世上是否真有一位关心人类的造物主。他终于放弃多年所信,转而攻击基督信仰。史特博在未信主前也曾是一位彻底的怀疑论者,坦布尔顿所质疑的事也曾是他所面对的质疑。此外,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,他还遇到其他问题,归纳起来共有八个,他称之为“八大质疑”。
9 U- l9 I: y) Q+ P; `0 p
( f: _, Q! U+ f; b因此,史特博决定为自己也为他人寻觅这八大问题的答案。他用了至少一年时间,先从坦布尔顿开始,过后又访查9位圣经学者。他所获的结论是:“信心途中的八个障碍都引起了难以解决的问题。不过我访问过的专家多数希奇地提供了满意的答复。” 以至于他在总结时说:“今天回想起来,我对1981年那次相信(信主)的决定,现在更加巩固了。提出一些听了不舒服的问题,非但没有冲淡我的信心,反而把它加强了。本拟探索基督信仰的‘薄弱之处’,反而进一步证明了基督信仰基本上的正确性和逻辑上的完整性。我的信心经过严格的理智审查的锤炼,现在比过去任何时候,更加深刻,更加富有活力,更加确实了。” ; G, [+ w9 g' |3 h! K
, t+ Z+ R& ?& a4 p+ M2 g/ g9 L
史特博把访查实录写于《为何说‘不’?——基督信仰再思》(The Case for Faith)。他在此书中,对基督信仰说“不”的八大怀疑理由逐一检验,为那些说“不”的人解惑。
2 n1 h: U- H* D, O9 |1 F
1 X# k' o8 f7 J3 a* h* K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直接阅读该书,请访问:http://www.livingwater4u.com/book/2008/03/236.html7 K) ~& i5 I1 H9 E6 \
& E* `+ e# L1 p) u质疑一:“假如有位慈爱的上帝,为什么这个为痛苦折磨的世界,还要在这么多的苦难和邪恶中呻吟?”) c. e& t: B3 a( M$ n+ x
受访者:彼得·约翰·克雷夫特(Peter John Kreeft)[1]6 z/ Q [) t7 z: i7 V3 [4 g! \
; w$ |" g* K: X: F; q% `前布道家坦布尔顿(Charles Templeton)因在《生活画报》上看到那张抱着死婴之非洲妇女的照片,开始怀疑世上有一位慈爱的上帝。他最终放弃基督信仰,并在他所著的《告别上帝》一书里,列举了一系列古今历史上的悲剧,然后宣布:“‘一位慈爱的上帝’不可能是我们刚刚描述的这些恐怖事件之主宰——这样的恐怖事件天天发生,自古以来不断发生,将来也要不断发生。这是一个难以理解的苦难和死亡故事。由于故事是事实——实际上就是世界史——显然就不可能有位慈爱的上帝。”[2] 由此可见,苦难的存在不正好否定了慈爱上帝的存在吗?此乃现今绝大部分人对基督信仰的质疑。[3] 为了正视这个棘手问题,史特博(Lee Strobel,下文简称“史”)访问了《解析苦难》[4]的作者彼得·约翰·克雷夫特(Peter John Kreeft,下文简称“克”)。( T" k/ I0 x b$ `
2 m: `8 ?9 K# x! V* B5 w
(A)熊不了解猎人良善的心
/ w; T2 N( t5 t+ J8 u% _ j; o& j7 r
史特博(L. Strobel)向克雷夫特(P. J. Kreeft)描述了坦布尔顿(Charles Templeton)所见的那张照片,然后引述坦布尔顿所说的话:“当这个女人不求别的,只求下雨的时候,你还能相信世上有位慈爱和关心人的造物主吗? 一位慈爱的上帝怎能这样对待那个女人呢? 是谁在管雨? ……是他在管——或者说我以为他在管。可是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,我立刻知道,要是有人管,这样的事情便不会发生,所以不可能有位慈爱的上帝。……随后我开始思索横扫世界上某些地方的瘟疫,瘟疫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死各种各样的人 ……我认为显而易见的是,要一个有知识的人去相信世上有位仁慈的神是不可能的。” 1 q4 A V: N' _3 T
% Q0 Z0 R3 {8 A4 r史:“你相信仁慈的神。你怎样回应坦布尔顿?”
3 S h8 ~% U9 x2 R) ^
9 ]8 R$ h' Y9 \; f; H Z克:“首先,我集中注意他所说的‘不可能’。就是历史上最出名的怀疑派休谟(David Hume)也只能说,上帝存在,只有几分可能。这至少是个讲求理性的立场——承认最低限度有个小小的可能。但是要说一个慈爱的上帝,一位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多得多,包括关于我们的未来之上帝,说他不可能容忍坦布尔顿所说的在非洲见到的邪恶,因此上帝不可能存在——这种理性思维上的傲慢令我吃惊。”
! p" j4 |0 C9 q; _2 L* S$ u9 }* p l! J( [/ \
史:“真的吗? 怎么是这样呢?” ! O2 q. l5 m7 z# W9 H1 e
+ i g# @7 R! h1 L
克:“一个认知有限的人,怎能肯定无限的智慧者,为了我们看不到的远为长远(远之又远)的善,不会容忍短期的邪恶呢?” 8 J5 V, A, l9 C
- D% R& A# Y9 t, W% C# O7 x. Q# B4 H* b史:“请道其详。” " P+ e& y# v" o* s
+ h* I/ E( c9 B8 R" [
克:“好吧,那么设想有一只熊落在陷阱里,有个猎人出于同情要打救它出来。他试图取得熊的信任,但是办不到,他只能用注满麻醉剂的枪打它,熊认为那是猎人对它的袭击,想杀死它。它不知道那是猎人出于同情的做法。事后,猎人为了要把熊救出,不得不把它推向陷阱深处,以便消解弹簧的压力。如果那只熊那时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,它会更加坚信猎人是它的仇敌,让它吃苦受难。但是熊错了,它所以得到这个不正确的结论,因为它不是人类。现在,谁能肯定这个比喻不也能适用于我们与上帝之间? 我相信上帝有时也对我们做同样的事,我们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要那样做,就像熊不了解猎人的居心一样。我们本来可以相信上帝,就像熊本来可以相信猎人一样。”
% q: M4 y* Q3 e. c/ e, _3 r! F
4 G* n" T7 ?% X. X% M2 \8 G; W(B)信心有理性经验的成见$ O; n9 a( X4 K. E' U
) q; z( k) S0 [/ ^; ] ?克:“不管怎样,我当然不愿贬低坦布尔顿。他非常诚实而恳挚地回应他认为对上帝不利的事实。只有在信心难建立的地方,信心才能存在。我不用去相信二加二等于四,也不用去相信中午的太阳,因为它们无需信心(去相信)。然而,圣经上描写的上帝,是个隐密的神;要找到他,你得在信心上下功夫。有些线索供你追寻。如果没有线索,如果有些似是实非的东西,我就很难明白怎样能够凭空对他作出真正自由的选择。可是,如果我们有的不是线索,而是绝对的证据,那样我们就不能否定上帝,就像你不能否定太阳一样(那么“信心”便无可发挥了,但事实上,神喜悦人发挥和运用信心,正如来11:6所说:“人非有信,就不能得神的喜悦”,编者按)。另一方面,如果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,你就永远到不了那里。上帝给我们刚够的证据,使那些需要他的人能得到他。那些愿意追寻线索的人,一定能找到他。圣经说:‘寻找(他)的,就寻见’(太7:8)。它并没有说人人都能寻见他;也没有说无人能寻见他。有些人能寻见他,哪些人呢? 就是那些一心一意寻求他和那些追随线索的人。”
* M9 c& B& X# u [6 w7 `* v y ]' @. W& d5 K
史:“且慢——你刚才还承认‘有些对上帝不利的东西’——邪恶与苦难是对他不利的证据,所以你不是在承认邪恶的存在推翻了上帝的存在吗?”
. d3 S$ b& }5 Y* r& |! @/ w
, M" o$ y9 m, g5 _! |7 ]% \' m克:“不是的,不是的。首先,证据并不一定确实或具有决定性。我是说在这个世界上,有对上帝有利和不利的证据。奥古斯丁(Augustine)说得非常简单:‘如果没有上帝,为什么有那么多良善? 如果有上帝,为什么有那么多邪恶?’ 毫无疑问,邪恶的存在是个对上帝不利的论点。可是,在我写的一本书里,我概括说明了20个论点,都有力地指向另一个方向,支持上帝的存在。[5] 无神论者必须回答所有20个论点,有神论者只须回答一个。信心是主动的,它要求一个回应。跟只向证据臣服的理性不同,信心是有成见的。”
3 @9 ~1 V; L; v5 g, u& l
' v7 h& @$ K" ^. p. W史:“你说有成见,是什么意思?”
0 t+ h! r( {0 w$ x+ U* T9 t
% i: l5 l0 M8 n! a克:“假如警察进入这个房间,说我太太正在谋杀13个邻居,要把他们的脑袋砍掉,还说有证人在场。我会笑他们。我会说:‘不,这决不可能。你们知道她不如我清楚。’ 他问我:‘你的证据在哪里?’ 我说:‘我的证据和你要的不同。不过,我的确有证据证明这事不可能发生。’ 因之我有成见。然而,我的成见是有理性的成见,因为它根据的,是我从实际经验中聚积的证据。所以说,认识上帝的人从他的经验中得到了证据,那就是说,他的成见是以这种证据为根据的——而不认识上帝的人,是没有这种证据的。”
( j/ V6 e# d" c' C' F6 Z' {: T: ]! M3 U& e7 M, l% t) Y3 o1 q
(C)邪恶观念证实神的存在' S% E* L# D, D+ G' K; R
1 }( X; F. B3 n' ^: ?- P: I# j
克:“邪恶和受苦的证据有双向的性质,实际上可以用来支持上帝的存在。”
1 t4 X7 ` W1 X& s& y4 n2 d" Z, U( g5 x. U% ]3 M
史: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 0 m' V X5 P7 h+ M! p5 C0 Z
) U9 v) `) G; N, M( o* Z) z! @克:“如果坦布尔顿对这件事怒不可遏的回应是正确的,那就得预先假定善恶之间有个区别。他用善的标准去评判恶——十分正确地说出这些可怕的苦难,实在不应该存在。这意味着他有一个什么才是对的观念,而这观念跟某种现实符合;因之就有了一个称为‘至高的善’之现实存在,而这至高的善正是上帝的另一个名称。” , O: d8 S0 S% ^. e7 T8 @
8 f. G* h2 s& t9 E# t7 K8 N史:“你的意思是说,坦布尔顿无意中可能在证明上帝的存在?由于他承认邪恶,他在假定有一个客观标准的存在,凭它能以断定什么是恶?” - u% \$ H1 h6 k* K; A9 H0 l
# @" G. X9 {, o9 _7 \克:“对! 如果我给一个学生90分,另一个学生80分,那就是预先假定100分是一个标准。我的论点是,假如没有上帝,我们从哪里能得到善的标准,用它来判断邪恶是恶的呢? 而且,正如鲁益师(C. S. Lewis,另译“鲁益士”)[6]所说的,‘假如宇宙这样坏……,那么人类怎能把它当成一个智慧善良之造物主的活动呢?’换句话说,我们心中存有的这些观念——也就是恶的观念,因而还有善的观念,和‘上帝是善的来源及标准’的观念等等——都需要作出解释。” 0 K R d, A( W
! v) u1 B# d6 [5 G4 q- o k
史:“还有其他你认为‘恶的存在对无神论不利’的例子吗?”
. E, O2 y6 O, f9 R3 ^
4 Y- r8 p& @6 V克:“是的,还有。如果没有造物主,因之就没有创造万物的那一刻,那么一切都是进化的结果。如果没有开始,也就是没有‘第一因’,那么宇宙必然一直已经存在。那就是说,宇宙一直在进化不息,经历了一个无限长的时间——到了现在,万物都应该完美无疵。进化这个过程有足够的时间完成使命,恶也应该已经消灭。然而,现在仍然有恶、苦难和瑕疵存在(而且越来越多)——这就能证明无神论者的宇宙观错了。” ) r# P. Y: D% L. D8 R! ?# x/ d
9 i9 B; j0 T# M5 y! n$ C5 p5 n史:“那么说来,对于恶的问题,无神论所给的是个不完备的解答?” ( l m1 O% h: d5 x2 g
0 c5 D0 o, U1 ~- H- O
克:“也许我可以这样说,(他们所给的)只是个方便的答案,是个轻率的答案。无神论对人很轻视,因为它自命不凡地说,历史上10个人里有9个对上帝的看法不对(尤指这些人相信上帝的存在,编者按),说他们在内心深处有个假相。可是想想这话。凡在这世上生活过的人里面,怎么会有超过90%的人——他们的处境往往比我们痛苦得多——能够相信上帝(存在)呢? 只要看看世上苦乐对等的形势,若从客观的证据去看,他们不应该相信有位绝对良善的上帝,然而这种信仰几乎十分普遍。他们全都疯了吗? 我们得像托尔斯泰那样向农民学习。他的自传说他时常与恶这个问题纠缠。他看到的生活 ,苦难多于快乐,邪恶多于良善,生命显然毫无意义。他绝望得想自杀。他说他不知道怎样能忍受下去。随后他说,大意如此:‘且慢,大多数人确实忍受了。大多数人生活得比我艰苦,但是他们发现生活非常奇妙。他们怎能这样呢? 不是由于说理,而是由于有信心。’ 他跟农民学习,找到了信和望。[7] 所以说,无神论对人极其轻视。它还剥夺了死的意义,如果死没有意义,生还能有什么意义呢? 无神论接触到什么,什么的价值就给贬低。结果是,无神论者死后遇到上帝,而非遇到他们所预言的虚无时,他将发现无神论是个轻视的答案,因为它拒绝承认那唯一决不轻率、也就是具有无限价值的上帝。” ) l6 q$ }% u+ B
1 O( ~% n4 R* P% h$ a9 n- n0 ~
(D)五个信仰陈述中的逻辑
/ F9 w% {8 I- y4 m: V. Y; v9 {* j! O
史:“基督徒相信五样东西,第一,有上帝存在;第二,上帝至善;第三,上帝全能;第四,上帝无所不知;第五,有恶存在。这五个陈述怎能全都正确呢?” & o7 [$ m1 F) }9 ^3 l- S
& q( F0 X8 L* C' k6 S( N; F) C克:“它们看起来似乎不能全部正确。我记得有个自由派[8]讲道人,曾想说服我不要与基要派者来往。他说:‘这里有个逻辑问题——你可以做个有头脑的人,你可以做个诚实人,你可以做个基要派,或者这三者中的任何两者,但不能三者都做。’ 我的基要派朋友则说:‘我会说你可以做个诚实人,你可以有头脑,你可以做个自由派,或者这三者中的任何两者,但你不能三者都做。’”
8 q; [6 y. M: x% l- a8 s
- k7 _4 v" G4 l* a, f% \$ T史:“(笑道)我们面对的,是同样的逻辑问题。”
. y8 v# V9 c+ A N6 t4 A
1 J! h, ]2 @; ?克:“没错。那好像你总得丢掉这五个信念中的一个。如果上帝全能,他任何事都能做到。如果上帝至善,他要的只是善事。如果上帝无所不知,他知道什么是善的。所以如果所有这些信念都对——基督徒相信它们都对——那么结果应该是‘恶不能够存在’!”
2 [/ A. o# P, v, t9 G3 O T
5 D1 i; m* Y& B$ D3 T5 m( w" T史:“但是恶的确存在,所以假定这样一个上帝并不存在不是合乎逻辑的吗?”
3 [: D, M. {+ Z) T; T: X+ a, M
9 t* }' _- R' b% E7 e( C% X6 R& `# Z克:“不是,我宁愿说这些信念之中必然有一个是错的,或者我们一定对它们的认识不正确。”
) B+ f' ]9 w: |" k
# C2 k. h5 @5 g0 H) `针对以上五个问题,史特博请克雷夫特先查验下面三个神的属性——上帝全能,上帝全知,上帝至善。在讨论这三个神的属性时,他们将逐一查验“有恶存在”这一点,同时证实另一点——有神存在。$ I7 S, y$ J: \3 d6 u- j
( J" g- `, a z% ~: z7 l4 ]; I属性一: 上帝全能(神是无所不能)
- Q2 E: l8 x! c: B! k- y5 Q2 x' c# O0 @- k
克:“我们说上帝万能是什么意思? 那意思是说,凡是有意义的事,凡是可能做到的事,凡是讲得通的事,他都能做。上帝不能叫他自己停止存在。他不能将善变成恶。”
9 |. ]5 `1 G# g7 }; ]0 K3 C. d O4 j# @. p2 Y
史:“这样说来,虽然上帝无所不能,有些事他不能做。”
1 C0 U) z# J/ R( k: a5 J: B) _
! V1 E( B4 m4 v! N1 `( F克:“正因为他无所不能,有些事他不能做。他不能犯错,只有软弱和愚蠢的人才犯错。这样的错误之一(指神既无所不能,那么必能犯错,编者按),是想制造一个自相矛盾的事物,例如 2 + 2 = 5,或是一个圆的方形。[9] 好了,在恶这个问题上,上帝所作的权威辩护是,人有了自由意志而无道德上的恶,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。换句话说,上帝既决定创造有自由意志的人类,那就由人类而非由上帝去决定是否为恶(指做恶事,编者按)。这就是自由意志的意义。在上帝决定创造人类的情况中,本来就有恶发生的机会,因之也就有了受苦的结果。” + r2 M5 O6 M4 m0 D% m
6 d, L4 _, r) \# E史:“那么说来,上帝也是‘恶’的创造者了。”
; ]2 q2 u: f# g( n4 O0 q0 s0 L/ b8 D
$ W9 x. c) ?- e8 \+ {3 s, Z3 b克:“不对,他创造的是恶的可能性,人类实现了这种潜在的可能性。恶的来源不是神的全能,而是人类的自由。即使是全能的上帝,也不能够创造一个这样的世界,就是在这个世界里,人类拥有真正的自由而无犯罪的潜在性;因为我们的自由,在自由所含的意义里,就包括有犯罪的可能性。创造一个有真正选择的自由之世界,同时却没有选择恶的可能,这是一种自我矛盾——一种没有意义的虚无。询问上帝为什么没有创造一个这样的世界,等于询问上帝为什么没有造出无色的颜色或是圆形的方块一样。” ! J; |# n- ~# D3 X4 h. W0 R! g* o
% I" E! ~( v; g7 K% d6 B. x: D6 Z
史:“那么为什么上帝没有创造一个没有‘人的自由意志’的世界呢?” 3 m- \5 b& V3 R, }
% [" X! p. v. r! @+ S& N' O+ f8 N
克:“因为那会成为一个没有人性的世界。那会是个没有憎恨的地方吗? 是的。一个没有苦难的地方吗? 是的。可是那也会是一个没有爱的世界,而爱是宇宙中最高的价值。没有了爱,我们永远不能经历那最高的善。真正的爱——我们对神的爱和我们的彼此相爱——必须含有一种选择。可是有了选择,人就有了反而去选择恨的可能性。” 4 a4 m6 X/ y. P3 E% G/ p! n' I
" O. E2 V) J& @0 B. O8 Z0 k. c
史:“可是你去看看创世记,上帝的确创造了一个世界,人类享有自由但是没有罪恶。” : u9 D! B5 Z. X, U) m
) J h- C2 p) O% n h
克:“他正是那样做了。创造完毕,他宣布那个世界是‘好的’。人们有权自由选择爱上帝,或是背弃上帝。不过,这样一个世界,罪必然是完全有可能存在的地方——而且把罪的潜力发挥出来的不是神,而是人。过错终归在我们身上。上帝把他的工作做得无比完美,是我们把事情弄糟了。”
. k$ P1 a3 \7 x9 H2 b3 e( c& ^/ \# D4 ]2 L; Z
史:“犹太教教师哈罗德·库什纳(Harold Kushnor)在他的畅销书《好人遇到坏人》里,取得一个不同的结论。他说上帝并非全能——上帝愿意出力,但他就是不能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。他说:‘就是上帝也难以控制混乱。’”[10] - n5 H* s2 k) ?0 X
0 E! \) I$ h5 ?# M# w) a+ E克:“犹太教教师说这样的话实在难以理解,因为犹太教对上帝特有的观念正好与此相反。令人惊异的是——这似乎与证据相左——犹太人坚持上帝万能,仍能至善。这似乎不像信奉多神教那样合理。多神教说,如果世界上有恶,那么一定有许多神,每个神都不是万能,有些好神,有些恶神。或者说如果只有一个神,那么他面对的力量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。在犹太教揭示有位真神以前,这是一门很受人欢迎的哲学。”
7 P; r* [& {0 ^4 m7 o" L; B( D7 q/ F; O" I. d' F, T' \- ?, X" C
史:“你不大瞧得起库什纳的上帝观。”
; U r0 r6 M$ B6 }. N! A/ q& m: f; m+ c* L" ^ k3 Z3 {
克:“坦白说,他那样的上帝是不值得去信的。我会去倚靠一个愿意做,却做不了什么的神吗? 谁会在乎他呢? 实在说,这跟无神论一样。先靠自己,然后也许是上帝,也许不是。库什纳是错的! 事实是上帝是万能的。你要记住,创造一个有自由意志而又无犯罪可能的世界,是自相矛盾的。人们打开了选择恶不选择上帝的门,结果招来苦难。世上绝大多数的痛苦是由于我们选择的结果。我们选择了杀戮、毁谤、自私、在男女关系上走入歧途、失信、鲁莽。”
4 g& d( u$ x" J0 P8 E' |1 x' q
9 z5 |( Y/ Q+ P# x6 J9 Z属性二:上帝全知(神是无所不知) # S7 i5 }. H4 F( n3 w, [
" T2 J; X$ n; P4 C; i- b
史:“现在,我们讨论下一个神的属性——上帝无所不知。” $ m) v4 y" ~' n( U
8 U( K" D$ |7 p2 t: n$ W# R0 c& O
克:“让我们这样开始,如果上帝无所不知,他不仅知道现在,他也知道将来。他不仅知道现在的善和恶,也知道将来的善和恶。如果他的智慧远远超过我们,就像猎人的智慧超过熊,一个慈爱的上帝至低限度就有可能(跟坦布尔顿的分析正好相反)蓄意容忍像饥馑那样可怕的事情,因为他预知,日后会有更多的人,比他现在通过神迹来干预,生活得更好、更快乐(可指因苦难而信靠主得永生,编者按)。这至少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4 p4 C S2 p' y2 z0 h$ s$ D; |
) E5 W& h0 A/ Q( v! ~8 s( y史:“这仍然难以接受,让我听起来好像是在逃避。”
- F6 l# c+ _. U# D V$ P* ~2 O M: t/ l/ `1 Y/ J
克:“好吧,让我们把它考验一下。你瞧,上帝具体地把这件事非常清楚地指示给我们看,要我们明白是行得通的。他用实例说明,世界史上从未发生过的最坏事情,最后结果成为世界史上从未发生过的最好事情。”
5 p ]( W7 `5 b3 @* r: ~0 \7 N/ n; t6 T1 f' z
史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! y9 f% k5 \) j% Z0 C
( @, Q; L* a, q) I( p# b克:“我指的是杀神这件事。神自己死在十架上。当时,没有人能看到这个悲剧会有什么好结果。可是上帝预知,结果是把天堂的门给众人打开了。因之这历史上最坏的悲剧,就成了历史上最荣耀的大事。如果此事能在那个地方发生,如果最大的恶,结果能成为最高的善,它也能在别的地方发生,甚至在我们自己个别的生命里。神在这里揭开了帷幕,让我们都看见。在别的地方,他只简单地说:‘相信我。’ 所有这些都说明人生难以置信地富有戏剧性,它不像科学上的公式,而真像一个我们不知道结局的故事。事实上,我们且跟着这个生动的故事讲下去。假设你是那个魔鬼,你是上帝的仇敌,你要杀死他,但你不能。可是,他有个创造人和爱护人类的可笑弱点,而人是你能抓住的。啊哈,现在你可有了人质了! 于是你下来进入这个世界,败坏人类,把他们之中一些人拉进地狱。上帝派遣先知教导他们的时候,你杀了先知。然后上帝做了‘最愚蠢的事情’——他派他自己的儿子来到世间,而且按照世上的规矩办事。你对你自己说:‘我不能相信他会这样愚蠢! 他爱得连头脑都昏了! 我只要煽动几个代理人——希律、彼拉多、该亚法、罗马士兵——把他的儿子钉上十字架就行了。你真的这样做了。
& {, L2 A% ]6 a/ Q& p: l+ M* |' a) q" Y0 ]# r
“于是他挂在十字架上——被人也好像被上帝所离弃,流血至死,大声喊着说:‘我的神,我的神,为什么离弃我?’ (太27:46) 你作为魔鬼,现在感觉如何? 你觉得你胜利了,证明你正确! 不过,你当然错得不能再错。这是他(神子主耶稣)的最大胜利,你的最大失败。他把脚跟塞到你嘴里,你咬那脚跟,流出的血却把你毁灭了。如果这不是个偶发事件,而是人间事务的范例,那么在我们就像(主)耶稣那样流血和受难的时候,同样的情况也许会发生,也许这正是神打败魔鬼的办法。在(主)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时候,门徒们见不到这件事会有什么好结果;同样,在我们面对斗争、考验和受难的时候,我们有时也想像不到会有什么好事出现。但我们在(主)耶稣的实例里,看到好事怎样发生,我们因此可以相信在我们身上也能看到同样的情况。试举一例:历史上那些最伟大的基督徒之经历,似乎都在说:他们吃苦受难的结果,使他们能最接近神。试问有什么事更好过这个呢?”
+ C# k' }1 A* m6 T- j" Z
; n' z) ~# R0 r7 I: m, j属性三:上帝至善(神是无所不善)
" K& t+ N5 t6 q# |" V0 c: k- u: S. Q& q
8 W; y6 S8 w$ e史:“有关上帝至善又如何呢?” $ h0 D( B8 B# d) c7 b- l# |
! y0 G" a: G- ]: H
克:“善是个难以捉摸的字。因为就是在人间百态里,这个字也有各式各样的解释。不过我们与神之间的不同(我再说一遍),必然大过我们与动物之间的不同。既然善在我们与动物之间有很大的区别,我们与神之间的区别必然更大。”
K/ q; W, o. l" B- {6 [1 y* ^* `& B# P w/ m# f
史:“就算你对,不过在我的孩子给卡车撞倒时,如果我坐视不救,不管你怎样解释这个字,我也不会是‘好’。我若袖手不理,我就是一个坏父亲。而上帝做的,正是相同的事情。他坐在那里,不肯施行神迹把我们从比给卡车撞倒更坏的危险里解救出来。这样说起来,他怎么不是坏呢?”
l! ^. g( p/ m+ j$ Q" {4 c1 U% r) V( D. Q( s
克:“看起来他是有点坏。不过,上帝有计划地让某些事发生,并不一定对他不利;要是我们让同样的事发生,我们就会变成怪物。” 7 D* r/ e8 ^1 M
7 }" V. c1 Y5 m! F: C$ K/ }
史:“你得给我解释一下,何以会如此?”
/ K" A6 m! \: F! q3 \% H$ W B2 \" K; c6 n$ k
克:“好吧,让我给你举个人世关系中的例子。假如我对与我年龄不相上下的兄弟说:‘我可以把你从困难中解救出来,但是我不那样做!’ 人家一定会说我不负责任,甚至邪恶。但是我们无时不对我们的子女做这样的事。我们不替他们做功课;我们不会替他们建一间玻璃密室,保护他们不受到伤害。我记得我的一个四五岁大的女儿给洋囡囡(洋娃娃)穿针引线。她做起来很不容易,每次她都刺到手指,有两次还刺出血来。我在注视她,但她没有看见我。她只是在一试再试。我见到她指头出血后,不由得想去帮她一把。但我聪明,没有那样做,因为我对自己说‘她办得到。’ 过了大约5分钟,她终于办到了。我从藏身处出来,她说:‘爹地,爹地,你瞧我做了什么,你瞧我做了什么!’ 她给针穿了线后那样得意,以致忘了她所有的痛苦。那时刻,痛苦对她是件好事。我还够聪明,能预知这事对她有益。上帝显然比我对待儿女聪明得多。所以我们至少可以说,上帝比人聪明得多,能预知我们需要一点痛苦,我们可能不大明白受苦的理由,但是他能预知,为了某种长远利益,受点苦是必要的。因之他容许痛苦存在,并非由于他坏。
/ F$ m! F' N- u$ U7 v) Q K
. [/ R Z2 A9 w9 N$ C" [$ F“牙科医生、体育教练、教师、父母都知道,有时心肠软做不出好事,所以一定有很多时候,上帝容许患难存在,为了帮助我们取得道德和灵性上更大的善,不让我们有快乐较小的善。连古希腊人都相信,他们的诸神通过患难教导智慧。希腊三大悲剧作家之一埃斯库罗斯写道:‘日日夜夜,时时刻刻 / 患难滴落心脏 / 拂逆我们的意志 / 甚至我们的怨恨 / 从上帝可畏的恩惠里 / 智慧来临。’ 我们知道人的道德品格是经历艰难困苦,通过克服困难,经过虽遇困难却能忍受而形成的。例如在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里,不需要勇气。使徒保罗就给患难这种优良品质作过见证,他写道:‘患难生忍耐,忍耐生老练,老练生盼望’(罗5:3-4)。我们来正视这个事实:我们从我们所犯的错误和错误带来的苦难中学习。宇宙是锻练灵魂的机器,通过困难、考验和从痛苦经验学习,人才得以成熟和长大。我们生命的目标不是安逸,而是为永生接受训练,预作准备。圣经告诉我们连(主)耶稣都‘因所受的苦难学了顺从’(来5:8)——这对他尚且如此,对我们岂不更加应该如此吗?
+ F2 `2 y* J9 T; _2 I4 W3 K U h2 w, O& S- `# z; L; ?( [' T2 T: k
“设想我们一点患难也没有,设想我们对什么痛苦都有药可医,娱乐、爱情都不用付代价,要什么有什么,就是没有痛苦。没有莎士比亚,没有贝多芬,没有波士顿红短袜棒球队,没有死亡,没有意义! 我们就会变成给十足惯坏了的小顽童。那就像从前《阴暗地带》那个电视节目所描写的,一帮银行劫匪被人开枪击中,其中一个醒转时,发现自己腾云驾雾到天堂金门门口。他要什么,一位和善的白袍老头就给他什么,因为一切都是免费的。他不久就对黄金感到厌倦;由于他是个施虐狂,他伤害美丽的女孩时,她们只知道笑,这也使他感到厌倦。于是他把圣彼得叫来。‘一定出了什么岔子(乱子)。’‘没有,我们这里从来不出岔子。’‘你能把我送回地上吗?’‘当然不能,你已经死了。’‘那么,我和我的朋友应该属于另一个地方,把我送到那里去吧。’‘不行,这个我们办不到,照章行事嘛,明白吗?’‘这究竟是什么地方?’‘这是一个你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地方。’‘不过我以为我应该喜欢天堂。’‘天堂?谁对天堂说过什么呢?天堂就是那个另外的地方。’这个故事指出的是,一个没有患难的世界更像地狱,不像天堂。”
% U# Z) V2 s' l- q3 \: Q+ Z" \) V: \ g5 b9 k' [
史:“这好像有点夸张。你真相信这点?” % q/ [3 y+ G w
# x1 b& B; L9 M克:“是的,我相信。事实上,如果你不相信,你可以假设你是上帝,在你的想像里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。创造一个乌托邦(Utopia,意即“理想中最美好的社会”)。[11] 但是你得先想通试图改进一切的后果。每次你用强力阻止邪恶,你就剥夺了自由。为了防止所有的恶,你得取去所有自由,把人变成傀儡。那就是说,他们连自由选择恋爱的能力也会丧失。结果,你也许能造出一个工程师可能喜欢的精确世界。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可以肯定:你会失去天父所要的那种世界(特指有“自由意志”存在的世界,编者按)。”[12] - |+ M8 q: N1 G; T
$ A7 }9 f) ~. F+ P' _6 }9 K4 ?
(E)痛苦的大号筒唤醒世界
4 d2 f3 d& y( n+ d0 V/ v
/ b" x0 G0 k- g) [9 ] }克雷夫特慢慢把苦难之迷逐渐阐明。不过,每一新的亮光仿佛又产生了新的问题。# } y* I5 M: h0 E# E' _' M b
5 j; h0 i" n. A& }! @" P2 h
史:“坏人不论什么时候伤害人都能逍遥法外,上帝必然不会认为这可以算为公平。他怎能坐视不理呢?为什么他不进行干预,把世界上所有的邪恶一一对付呢?”
/ a4 d, N0 K$ \6 `1 v! [4 P- D7 s3 D8 _4 Y8 d V4 P9 Z3 Z
克:“坏人不是在逍遥法外。公道没有立刻实现并不等于没有公道。总有一天,上帝要算账,坏人要为他所做的坏事,为他引致的苦难负责。责备上帝现在不惩罚奸恶,等于看小说看到一半就责怪作者不把结局说出来。有关上帝会在适合的时候追究责任一事,圣经说过他之所以延迟,理由之一是有人仍在根据线索寻找,但还没有找到他。[13] 他实际上是由于对人类的热爱,而延迟完结历史公案。”
. E- Y& l% k: u
* D0 P6 _/ _" W# J史:“可是,今天世界上那么一大堆苦难难道不烦扰你吗? 难道上帝不能把其中最可怕的恶至少削减几个? 有位哲人如此这般提出了他反对神的理由:第一,没有理由可以为神辩解,说明他为什么容许这么多的恶发生。为什么不将之大大减少;第二,如果上帝存在,消灭恶应该是他存在的一个理由;第三,所以上帝不存在。”
0 Q6 z; Y! G5 \7 t' p. Z' a! }7 n3 i0 v+ s8 }5 V) {$ C' |
克:“不,那样的看法好像说假如有6个犹太人死于1次大屠杀而非7个,就有理由相信上帝。或者说,6万而非6万加1个,或者599万9千99而非6百万。你若把一般说的‘这么多’变成像这样的具体例子,你就看得出这种说法有多么荒谬了。那里面不能有个分界线。[14] 那是真的,在某些事例里,‘量’确实变成了‘质’。例如你烧开水:温度一到华氏212度,你看到一种新情况,产生了蒸汽,对蒸汽我们要应用气体定律,而非液体定律。但苦难可不像这样。苦难要多到哪一点才能证明没有上帝呢? 你指不出这样的一点。而且,因为我们不是神,我们不能说需要多少苦难才够。也许宇宙中每一个苦难都是必须的,我们怎能知道呢?” ; j: {+ o1 ~0 A N1 I
9 T) d2 T' ]1 z6 r+ j
史:“(笑了起来)也许一个人可以说:‘如果我现在有痛苦,那么世界上的痛苦就太多了!’”
0 h7 j' `5 G G; a2 p& ^7 k. A+ Z* i0 @+ U8 T0 L, `) a
克:“(笑了)啊哈,当然啦! 这是主观的‘太多’。这是拟神论的典型例子。如果我是神,我就不会容许这么多的痛苦;如果有神,他不可能不同意我的意见。现在世上确实有这种痛苦,所以没有神。”
6 _6 @$ {. L$ w3 b) i' s2 ~1 U2 j! x- {4 G
史:“你刚才说有些痛苦可能是必要的。那就是说苦难也有他存在的意义。如果是这样,意义何在?” . i4 |% u% ]. D; ]2 q$ k E! {
j: s2 s. @# |1 a克:“在历史上,苦难的一个目标往往是它能领人悔改。只有在患难之后,只有在灾难之后,旧约中的以斯拉、(犹太人)国家和个人才回归上帝。我们要正视:我们在惨痛的经验中才能学乖。借用鲁益师(C. S. Lewis)的话:‘上帝借着我们的欢愉,向我们低语;通过我们的良心,向我们说话,但他借着我们的痛苦,向人们大声呼喊。痛苦是他唤醒昏睡世界的大号筒。’[15] 还有,人的悔悟能带来奇妙的福分,因为神是一切喜乐与有生命的根源。这样的结果是好的,事实上是比好还要好。简言之,我认为苦难是符合神的大爱,假如患难能医治,能补救和必要的话;那也就是说我们病得很厉害,急切需要治疗。这正是我们的情况。(主)耶稣说:‘健康的人用不着医生,有病的人才用得着。……我来,本不是召义人,乃是召罪人’(太9:12-13)。6 E% Q! J+ t( r3 V0 B0 b
5 _" U L( P0 ]6 y, q史:“可是好人受苦并不少于坏人,有时还要多些。这就是库什纳(Harold Kushnor)的书《好人遇到坏事》书名所以受人注意的原因。这怎么说是公正呢?” ; Y7 s6 e) R' S0 q# J! w/ s. g
: ?0 m! C6 p4 M, G9 C) p9 K, A4 Z7 P6 B
克:“这问题的答案是:世上没有好人。”2 q Y" w( b A
3 D; h* O4 c; ~2 G4 [史:“那句老话‘神不造废料’(指神不造无用的人,编者按)又该怎么解释呢?”
3 v9 {' |8 y2 n# L2 l3 O$ S' S7 G/ g
克:“是的,我们本体是好的——我们还带有神的形象——但在道德上我们就不好了。神在我们身上的形象已被我们败坏了。先知以赛亚说:‘我们都像不洁净的人,所有的义都像污秽的衣服’(赛64:6)。我们的好行为都沾染上了个人利益,我们对正义的要求混杂着报仇的欲望。可笑的是,最容易认识和承认自己的缺点和罪恶之人,是那些(我们所谓)最好的人。我们是变坏了的好材料,一件毁坏了的杰作,一个反叛的孩子。鲁益师(C. S. Lewis)指出,我们不只是群需要成长的不完美者,而且是需要放下武器的叛徒。痛苦和患难时常是激发我们最后向神投降、寻求基督医治的方法。这是我们迫切需要的东西,也是能迫使我们认识基督而带来最大喜乐的东西。历史上伟大的基督徒会告诉你们,能取得这种结果,苦难是值得的。”
' i8 x2 p0 |" h& y1 V x% l' A1 m4 |" B2 _% s8 U
(F)神进入苦难和忍受痛苦
+ G# z9 ]; D; `4 L* t2 N) s! p3 E$ S- _) H& i3 o
史:“奥古斯丁(Augustine)说:‘既然神是最高的善,他不会让任何邪恶存在于他的工作之中;除非他的全知与至善能从恶中取出善来,否则他不会容许邪恶存于他的工作之中.’ 奥古斯丁这样说,是不是意味着苦难与恶‘含有从善’的潜力?” & X4 g g5 X) R; U3 ?
+ b/ a! e( u- W& C; P克:“是的,我相信所有患难至少含有从善的机会。但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发挥那种潜力。并不是我们所有的人都能从患难中学到好处;这就是自由意志发生作用的地方。集中营中一个犯人的反应与另一个犯人可以完全不同,因为每个犯人应付集中营环境的选择各不相同。可是,差不多每一个人都能回忆他或她的过去,说道:‘我从那次患难中得益不少,当时我并不知道,但是因为我经历了那次患难,锲而不舍,现在我成了一个更成熟、更好的人.’ 就是没有宗教信仰的人,也知道患难的那种好处。假如我们不依靠上帝也能从坏事中得到好处,你能想像到有了上帝的帮助,坏事可以为你带来多大的好处啊。” ) n* f. ]6 Y' M6 f7 C
& ^4 X9 G7 m* l* F% L
史:“可是依靠上帝又引起另一个问题:如果他爱护人类,他怎能在情绪上容忍痛苦和患难继续不断地冲击? 难道他不为这些冲击压倒? 让我引证坦布尔顿书中的一段话:“耶稣说:‘5个麻雀不是卖2分银子吗? 但在神面前,一个也不忘记。…你们比许多麻雀还贵重’(路12:6-7)。然而,假如上帝为一只麻雀之死而忧伤,他那永在的灵怎能忍受世界各地自古迄今每一个世纪的千百万男人、女人、儿童、动物、鸟雀,和其他有感觉的生物之疾病、痛苦和死亡呢?’”[16]
' @. c3 Q3 ]1 l6 A! D
* Z9 J4 F# K8 ]克:“我认为坦布尔顿说‘我不能想像任何有理智的人能忍受这事’的时候,他在自比上帝。是的,他没有说错——我们难以想像,但是我们能相信。事实上,上帝确实为每只麻雀难过,为每一种邪恶和每一种患难伤痛过。基督在十字架上所受的苦难,确实是不能想像的。那不只是你我在我们有限的身心两方面所经历的痛苦,而是全世界的苦难都集中在那里。让我们回到坦布尔顿见到的非洲饥饿女人的照片。她需要的只是雨。上帝到哪里去了? 上帝正进入那女人的痛苦中。不只是她身体上的痛苦,还有她精神上的痛苦。上帝到哪里去了?为什么他不送雨下来? 上帝的回答是他的“道成肉身”,他自己进入那整个苦难,他自己承担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痛苦。这是不能想像的,具有震撼性甚至比神起初创造世界的能力还要激动人心。
" g; a3 z3 @! U: n: i4 M
- U( S: j# W+ i“你只要想像,把世界上有史以来所有的痛苦,全都集中起来滚成一个大球,永远地给神吃下、消化、尝过全部味道。神在创造世界的行动中,不仅说要有美丽的小花、花卉和日落,还说也要有血,有内脏,环绕着十字架嗡嗡作声的苍蝇。在某种意义上说,坦布尔顿没有说错,上帝密切参与创造一个有苦难的世界。但事实上,他没有那样作——是我们作的——但他确实说过这世界有苦难。要是他这样作了,然后向后一靠,说道:这毕竟是你们的过失——虽然他完全有道理说这样的话,我不明白我们如何能爱他。他跨越正义所要求的,十分令人难以置信地,把所有苦难加在他自己身上。……你如何能够不爱他呢?他为你作了本不是他当作的事,他做的比他讲的多,他进入我们的世界,他忍受我们的痛苦,他在我们忧伤的时候献出他自己。他做的还不够多吗?”# V' ^& {' ^9 s5 m
* m" ^- O5 M0 f) R史:“那么说来,对坦布尔顿关于上帝怎能忍受那么多患难,答案实际上是——他忍受了。”
" g9 i. o9 t( W4 _: {) C/ o j) B; i! m: ]
克:“对,他忍受了!上帝对苦难这问题的答案是——他直截了当进入苦难。许多基督徒想把上帝从苦难的钩子上取下来;上帝偏要把他自己挂在钩子上,可以说——挂在十字架上。所以实际的结论是:假如我们要和上帝同在,我们就得和苦难同在,我们就不能躲避十字架。我们必须去到他所在的地方,而十字架正是他所在的一个地方。他给我们送来日出,我们为日出感谢他;他给我们送来日落、死、苦难和十字架,我们也为这些东西感谢他。” ; K: ]5 {- u; {2 k9 T
" k @9 ^7 a0 u史:“我们真能为我们遇到的痛苦感谢上帝吗?” 4 c; U& L& U# b5 _) C9 V& T
; ], i1 @: g0 L, J克:“是的,我们在天堂做的正是这件事情。我们要对上帝说:‘非常感谢你给我的那点小小痛苦,当时我并不明白,现在我知道那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刻.’ 即使我目前在感情上还不能说这样的话,即使我在痛苦之中还不能说‘主啊,谢谢你给我的痛苦’,而必须说‘救我们脱离凶恶’(太6:13),那也完全正确,完全诚实。但是我相信那不是最后的话。主祷文的最后一句不是‘救我们脱离凶恶’,而是‘国度、权柄、荣耀全是你的’(太6:13)。我确实认为任何有点成熟的基督徒,都能回顾他或她的过去,并能记起某个苦难时刻使他们和主更亲近。在此事发生以前,他们会说:‘我实在看不出这事会有什么益处.’ 但在他们从苦难中出来以后,他们说‘那真惊人,我学到了一些我从未想过我能学到的功课,我不认为我那软弱和反叛的意志能有这样的力量,可是上帝以他的恩典给了我力量.’ 要不是那场患难,这是不可能的。跟上帝亲近,学习他,遵从他,不只是一种跟神接近的感觉,而是本体上跟神真正地在一起,我们的心灵有了神的形象,都是从患难中有力地磨炼出来的。”
+ X+ E M1 F% n) P* e
0 F( X2 R0 h, v' k% @- I8 z7 ~8 P史:“你提过天堂。圣经确实谈到人间的苦难,比起追随上帝的人在天堂里经历的(福气),实在轻省短暂得多。天堂在这方面发挥了什么作用?”
: E+ C, k y$ B9 `7 q& Y- U' c1 m+ V- z. E# [! c+ Y$ M5 c' ^9 X) X
克:“如果不是为了天堂,那还有什么好说的。你把新约中所有关于天堂的事删去,剩下的东西就不多了。特雷莎修女(Mother Teresa)[17]说:‘因为有天堂,人世间最可怕的苦难,充满最残酷苛刑的人生,不过是在不方便的旅馆里过一夜那样算不了什么.’ 这是一个发人深省甚至很大胆的话! 可是,她并非从许多人优游生活的世界里说的,而是在她经历充满患难的人世中说这话。使徒保罗说过一句同样大胆的话,他把尘世之乐与认识基督而来的喜乐相比。他说他做罗马帝国公民,法利赛人中的法利赛人,受过高深教育所享有的特权,和因律法而得的义,所有这些与‘得到基督’相比,都是‘粪土’(腓3:8)。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字眼! - V! h; z4 i8 _" L# o$ l( _+ z0 o0 `
4 j! A3 o2 o U6 N7 r# a: C: }' @“同样,与‘永久得到神’相比,以及圣经所称的像灵里婚姻生活那种与神的亲密关系比较起来,别的都微不足道。如果通过苛刑才能得到这个福气,那么和这比较起来,苛刑就微不足道了。是的,苛刑本身看起来厉害得很,但和‘得到神’比起来,它就算不得什么了。因之对坦布尔顿的答案是,你说这张非洲女人的照片非常惊人,你说得完全正确。这种缺雨,这种饥饿,它本身确乎惊人。答案不能凭猜想;其中一个面对它的方法,是仰望神面,把神和苦难二者加以比较。天平的一边是这种苦难或世上所有的苦难,天平的另一边是神的面孔,就是那位任何人在苦难中寻求他都能得到的那位上帝。神的善、神的喜乐,无可衡量地胜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患难,甚至所有的喜乐。” . Y" }/ B* S3 c, D! x0 B
, k8 O% H+ j% _4 P" w% ~% x(G)神的同在本身才是答案* A, G. m) E6 I# r+ K I
# ]) v. i' R) V5 S3 L3 i- ~史:“那照片中的非洲女人代表了全世界10亿多穷苦无告的人。如果她现在在这里,你会对她说什么?”
, Y9 G. i! p( x, E5 X
4 `/ U# f6 \; Z9 d. T; r* |克:“无话可说。” 0 H4 x) X$ L8 H0 B, ?
8 O( s/ k; q- r- _史:“无话可说?” 7 K) m2 \0 l- A1 `3 L- a
7 ]+ s [1 I& i, b7 \. ~6 `克:“至少我起初不说什么。我要她对我说话。一个伤残人士团体的创建人说,他由于一个十分自私的理由为伤残人士工作;他从那里学到的东西,远比他能教他们的宝贵得多,那就是认识到他本身是谁。听起来很感情化,不过这是真的。我4个儿女中,有一个轻微残废,我从她身上得到的,就比从另外3个孩子中得到的多。我从她那里知道我不完全,有缺点,我们都有缺点。所以听她说话可以帮助我了解自己。所以我们对这个女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,是倾听她。要察觉她的存在,明白她的痛苦,感受她的痛苦。相对而言,我们生活在舒适的温室里,我们以旁观者的身分袖手旁观痛苦,把它看作哲学上的谜,或是神学问题。这是错误的观察方法。对付痛苦之道是进入痛苦,与它合而为一,然后你才能从它那里学到东西。
6 T. @. }$ _. v
" J! `; E* v/ S, P+ R$ y“事实上,这一点极其重要,因为世上因有苦难而反对上帝的人,大部分来自生活相当舒适而非身处其境的观察者。真正吃苦受难的人,十之八九反而因患难成为更坚强的信徒。这是个被许多作家注意到的现象。杨腓力 (Philip Yancey,另译“扬西”)广泛地研究过苦难的问题以后写道:‘我探望一些人,他们的痛苦远比我的更深且钜…我对痛苦的效果颇感惊讶。患难似乎可以引致不可知论(agnosticism) [18],也可以加强信心。’[19] 苏格兰神学家詹姆斯·斯图尔特(James S. Stewart)说:‘怀疑派来自旁观者,那些从外面观察悲剧的人,而非那些实际上首当其冲,从里面深知苦难的人。’ 真的,事实是,树立最辉煌无敌信心典范的人,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历尽苦难之人(主耶稣便是最好例子,编者按)。”[20] ! ^ |% M$ Z' Z% o$ W
. Y0 J3 ~+ G" Z; a5 M9 H: j2 M史:“为什么会这样呢?” # d! `8 _* k4 x/ ]/ D, A
- F- x0 y4 `: u+ H* w3 L# y克:“自由意志!有个故事说,集中营里关了两个犹太教拉比(即犹太教的教师)。一个丧失了他的信心,说没有上帝;另一个保持着他的信心,说‘上帝会救我们.’ 两个拉比都在排队进入毒气室。相信神的拉比环顾四周,说道:‘上帝会救我们.’ 可是论到他进去时,他的遗言是‘没有上帝’。随后那个时常奚落(讥诮嘲笑)另一拉比信心,本身却不信神的拉比,嘴里祷告着进了毒气室。他成了信徒。二者都是自由意志的选择。为什么在饥饿的非洲或者在集中营里,有些人成了信徒,有些人丧失了信心? 这就是人的‘不可预知性’之奥秘。”
" l) @: G6 n P% V
% |: D, G( v+ A7 X: W! P史:“让我们回到那个女人那里。你说过我们应该先听她说,然后作出反应,这也很好。不过一定还不止于此。”
2 Z, @+ W6 F( G0 b6 r% h6 x& |" j+ r! Q- _, P9 d& a4 J2 ^
克:“是的,我们要像(主)耶稣那样,负起牧养的职责,爱她,安慰她,拥抱她,和她一起哭泣。我们的爱心是神爱心的彰显,神的爱应该能够激发我们,去帮助她和那些正受伤害的人。我的门上贴有一幅画着两只乌龟的漫画。一个说:‘有时我想问上帝,在他能有所作为的时候,为什么准许贫穷、饥馑和不公不法存在.’ 另一只乌龟说:‘我害怕上帝会问我同样的问题.’ 那些以(主)耶稣的心为心对待受害者的人们,应该尽力减轻痛苦、改变现状、用实际行动来体现他们的爱,来实践他们的信仰。” 2 [9 j+ E7 S4 K4 N
3 h9 `$ }' D4 Q( \. m
史:“那张漫画使我记起神喜欢把问题反过来提向发问的人。” 3 e8 T1 ?4 C* _+ t- J! t2 N, |/ G( J
/ o% F( Z0 R \9 o" E
克:“是的,他时常那样做。约伯就碰到过。约伯想了解神是何许人,因为神好像是个宇宙虐待狂。约伯记是从古至今讨论苦难问题的经典著作,该书结尾时,神终于带着答案出现了——而那答案是个问题。他对约伯说:‘你是什么人? 你是神吗? 这段经文是你写的吗? 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?’ 约伯体会到答案是个否字。于是他满意了。为什么呢? 因为他见到了神。神本来能够写一本有史以来讨论恶的问题之最好书籍,但神没有给约伯写书,神让约伯看见神自己。” / A1 [% W1 W. y
& _" H) e2 l! u9 o. I8 |史:“那就使他满意了——” , C; w# @9 y2 c1 x2 o; S
, c! b* y5 W/ S& F! A, A
克:“是的,理应如此。这将是我们在天上永远感到满足的事。我认为约伯在约伯记结尾时,预先尝到了天堂的滋味。如果神给约伯的只是言语,那就意味着约伯能够和神对话下去,向神提出另一个问题,神会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,之后约伯会在下一天再下一天,不断提出另一个问题,因为约伯是个苛求的哲学家。这将永远继续下去,不会有个结束。什么能使他结束呢? 神的同在! 神不是因为本身缺乏爱心,才让约伯吃苦,而是因为神确实爱他,好把约伯带到能和神面对面相聚的地步。与神面对面相聚是人类至高无上的幸福。约伯的吃苦受难给他在内心深处挖出了一个大空间,使神和喜乐能填满这个空间。- a, d' X# W3 q2 b5 q( G8 a, |
" V9 n& o f6 E: K; @3 u+ m“我们研究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时候,看到相爱的二人之间,并不需要言词来解释,他们要的是见面。神的存在基本上是神的同在。三位一体论(三一神论)说:圣父、圣子、圣灵三个位格,在完全的知与完全的爱中互相存在。这是神何以是无限喜乐的原因所在。我们能够得到这种同在,我们也能得到无限的喜乐。因之这就是约伯一旦面对面看到神时所感到的——尽管他仍坐在他的粪土堆上,尽管他失去的财宝一件都还没有拿回来。正如我说的,就是在人与人之间这也讲得通。比如说,罗密欧和朱丽叶有比他们在莎士比亚戏剧中更深更成熟的爱情。例如,在整个世界中,罗密欧最需要的是朱丽叶。又比如说,他丧失了他所有的朋友和财富,而且他在流血,他以为朱丽叶已经死了。随后他看见朱丽叶站起身来说:‘罗密欧,你在哪里? 我没有死,你呢?’ 罗密欧十分开心吗? 是的。真的十分开心吗? 是的。他对自己的流血,衣衫褴褛和一贫如洗在意吗? 一点也不! 他宁愿在贫困中相爱,好过在富足中离婚。” 0 c9 P5 p9 |) J8 h
2 r+ P% O) p& z9 y0 S(H)每滴眼泪成为神的眼泪
! K1 A$ c" D, _; v3 R( j. j0 m. M/ f) J! q. P4 Y% p. L
史:“那么说来,对苦难的答案,根本就不是答案。” 9 }' } m% W, W. a: |
- }) e$ k4 L ~( ~" l0 P1 N克:“对!真正的答案是(主)耶稣自己。不是一大堆道理,而是那真理。那不是谨严的哲学论据,而是一个人,就是那位降世为人的人子。对苦难的答案不能只是个抽象的概念,因为这不是一个抽象的问题,它是一个‘个人性’的问题。它需要一个‘个人性’的回应。答案必须是某一个人,不只是某一件事,因为问题牵涉到神。它问道:神啊,你在哪里?
6 W% k B2 M/ L: q3 `: e1 i" v* |. ~6 V2 S1 e/ z l6 d
“(主)耶稣就在那里,在我们生命中最低沉的时刻,坐在我们身旁。我们破碎了吗? 他破碎了,像面包那样为我们碎开。我们被人轻视过吗? 他被人轻视和离弃过。我们喊叫过我们不能忍受更多吗? 他是忧伤之子,饱受悲痛。人们出卖过我们吗? 他自己给人出卖过。我们最亲密的关系破裂过吗? 他爱过,被人离弃过。人们避开过我们吗? 他们躲避他就像躲避一个麻风病人一样。他去过我们所有受苦的地狱吗? 是的,他去过。关在纳粹死囚营里彭柯丽女士写道:‘不管我们所处的黑暗有多深,他(耶稣基督)受的苦更加深.’ 他不仅从死里复活,他还改变了死的意义,和一般接近死亡的‘小死’的意义。 这‘小死’就是等待死亡和像死亡般的苦难。他(基督)有如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受过纳粹毒气死刑,在南非索韦托被人讪笑,在北爱尔兰被人嘲弄,在苏丹被人奴役。他是我们乐于憎恨的人,他却以爱报恨。我们洒下的每一滴眼泪都成为他的眼泪。他可能还没有把眼泪擦乾,不过他会把它们擦去。”
/ [3 d* ^3 b- p4 C) G9 J: P, R
% n; Z8 N% {/ |8 ~“神给我们的只是部分解释。这也许由于他认为更完善的解释对我们无益。我不知道为什么。作为一个哲学家,我当然会好奇。从人的角度看,我当然希望他多给我们一点信息。但是他知道(主)耶稣不单只是一种解释。他是我们真正的需要。如果你有个朋友生病,奄奄一息,他最需要的,不是一种解释,而是要你跟他坐在一起。他最害怕的是孤独。所以神没有让我们孤单。(克雷夫特在椅子上向后一靠,让自己放松。只剩下一件事他要史特博知道的,他说)为了这个,我爱他。”
8 Y) ^! Y1 F4 h. }1 x" J8 @0 p5 J* f4 r( c9 e7 X* M7 a/ c
(I)恶中取善万事互相效力% ]0 d" E, H- S* ?% P
) L8 D9 j2 s5 s$ n" v) r* _访问完后,史特博坐车回到飞机场。在这之前,史特博那位久居波士顿(Boston)的朋友马克·哈里格慷慨地抽出时间,接送他去到克雷夫特的办公室进行访问,也坐在一旁倾听他们的访谈,现在又送史特博回飞机场。在车上,史特博望着窗外,回想这次访谈的重点,那个非洲女人会怎样回应那位哲学家(克雷夫特)诚挚的话语。忽然,马克打破了车里的寂静。(下文称他为“马”) 1 U' V N( |. c. m" I2 n: _' c: D
( M1 p, D2 M; z3 i, g0 f8 q; k( L
马:“那是真的!”
* C' U8 B% `' s! {5 b8 U6 u: J$ [' r
史:“什么是真的?” 6 |) k) j* ^! e
. T1 }1 f# F& ]6 C
马:“克雷夫特说的话——那是真的! 我知道,因为我有这种经验。”
$ H, L) ]5 o. v9 j) n: u$ l. e6 @6 w v* Y# w
几年前,马克在他家里车道上铲雪,他太太说她要移动一下汽车,叫马克看住他们刚会走路的孩子。汽车倒退时,突然间,他们跌入天下父母最不想见到的惨痛悲剧——他们的孩子给车轮压住了!马克犹如那个非洲女人,深深了解抱住一个垂死孩童的滋味。我既然不能和非洲那个悲痛欲绝的母亲说话,我可以和马克交谈。9 r! V0 t1 Z8 F+ B1 I; ^1 P* v! F$ W U
) |" D- m7 D( E/ _' k* t9 t马克起初伤心得很厉害,他得祈求上帝帮他呼吸,帮他吃东西,帮他做生活上最基本的工作,否则他就给悲痛折磨得全身麻痹。但他越来越感到神的同在,神的恩惠、温暖和安慰,他的创伤逐渐痊愈。马克在在他最需要上帝的时候,经历过上帝的抚慰,他从严酷的考验中脱颖而出,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他放下生意,进入神学院。马克通过他所经历的苦难,那苦难十分惨烈,使他痛不欲生。尽管如此,苦难令他愿意将他余生献给上帝,成了一个把上帝的慈爱带给那些在绝望中感到孤单的人。
; e' p0 N# ` r- g- l( L$ y7 ` Q
马克初次上台讲道,就引用他自己在悲痛深渊中,有神同在的奇妙经历。人们听得入神,因为这是他亲身的伤痛,他给了别人难有的心得。他愿意与人分享,听的人也相信他。结果,数以百计的人回应,表明他们也要认识这位耶稣基督,这位与人同哭的上帝。由于马克的心曾经伤痛过,别人的心也得到医治。一对夫妇的悲痛,竟给许多人带来了希望。 - ~ \) A1 d+ F( C2 F
% z0 r9 ~- @; h, e& Z# j& N) l
马:“圣经说人只要接近他,就能使好事从痛苦中产生。怀疑派有时嘲笑这话。不过,我在自己的身世中,曾亲眼看见此事产生。我在极度痛苦中经验过神的恩典。没有怀疑派能反驳这点。怀疑派所否定的神,正是那位在人生黑暗中的神,他握着我们的手,坚固了我们的婚姻,加强了我们的信心,增加了我们对他的依靠,给了我们另外两个孩子,使我们的人生有了新目标和意义,因之我们能帮助别人得到福祉。” " p% K4 j, I! c) v
. u% n* l: r% j1 \% p/ F, I
史:“关于苦难何以在世上出现,你还盼望有更多的答案吗?” ' c+ N1 T% G0 v6 Y
/ a/ J! m- F& K% `/ g9 P
马:“我们生活在一个破碎的世界里。(主)耶稣老实告诉我们,在世上有苦难(约16:33)。当然,我愿意多明白一点为什么。但是克雷夫特的结论是正确的——最后的答案是耶稣(基督)的出现。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愚笨。不过且慢——当你的人生搁了浅滩,风雨飘摇,你要的不会是哲学或神学,而是实实在在的基督。对我来说,他是唯一的答案,他正是我们所需要的答案。”
" T. \* {) W1 g p: B3 y8 e$ I) M4 r1 T2 ` b9 s4 ]; o) k
世上有痛苦和患难存在,是人反对上帝的强而有力之理由。然而,问题是人提出的证据能成功地判他有罪吗? 史特博认为克雷夫特奥妙的分析和比喻,已把这个阻止信仰的巨大障碍铲除了一大部分。英国著名牧师约翰·司徒德(John R. W. Stott)承认苦难这个问题是“对基督信仰的最大挑战”,随后他说出自己的结论:. ?2 w, y+ v& e1 Q
& F6 N% C% H: E; P/ w& J
“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个十字架,我永远不会相信上帝…。在痛苦的现实世界内,一个人怎能敬拜一个对痛苦毫不理会的上帝呢? 我在不同的亚洲国家参观过许多佛教寺院,恭敬地站在佛像面前,看见他们盘腿坐着,双臂交叉,闭着眼睛,嘴边带有微笑,一片遥不可及的面容,远离人间痛苦。2 [* e9 t! m( a, p5 I# w B5 e$ \
4 U' H8 `3 g$ A7 L
可是,每一次我看了一会就得离去。我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位挂在十字架上、孤独、受伤、痛苦的身形,手脚贯穿着钉子、肋旁穿破、四肢扭挫、前额被荆棘冠冕刺得出血,嘴唇枯干、口渴难忍、陷身于上帝离弃的正午黑暗之中。" [% h+ ^, Q+ `! @
6 T$ L3 y; W$ W3 R, g" G% ? e那是我的神!他有权不受痛苦,但他放弃。他进入了我们血肉、眼泪和死亡的世界。他为我们受难。与他受的苦难相比,我们的苦难算得什么。在人为什么受苦这个问号上面,我们勇敢地盖上了另一个标记,那就是象征神为我们受苦的十字架! 基督的十字架… 是神自己为这个世界何以有苦难而提出的唯一解释。”[21]
3 q0 l* h; Q9 a2 W) N" k V* ?9 ?- l
: a& |) G/ ? s/ Y7 _) m' e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) {: I- m7 V5 @# z6 ]* y
2 h0 V5 l% ]7 K
[1] 编者注:编者坚信学位和神学院绝非真理的保证和权威,因世上有许多由著名神学院毕业的闻名神学博士,竟是不信圣经的“现代主义者”(或称“自由主义者”)。然而,为了让读者(特别是非信徒)对受访者有些认识,以下列出他的的学历和专长:克雷夫特是福德姆大学的博士,有38年大学哲学系教授的教书经验。他起初在比亚诺瓦大学,自1965年起在波士顿(Boston)学院任教。他也得过威尔逊与耶鲁-司特灵研究奖学金。他写了40多本书,其中包括《反驳道德相对论》、《护教手册》、《爱心强过死亡》、《我心渴望天堂》、《伟大的对话:祷告》等。
[- q j' F' _+ u3 [ `
' C; l0 B3 o+ X2 [[2] 参 坦布尔顿(Charles Templeton)所著的《告别上帝》(Toronto:McClelland & Stewart,1996),第201-202页。9 Q# \5 c9 E1 Z
4 Y( L' _+ q; p, Y. i[3] 编者注:舆论调查专家乔治·巴纳(George Barna)在美国进行一次全国性的调查。他用科学方法选出一些有代表性的成年人向他们提问:“假如你只能向上帝问一个问题,而且知道他会给你一个回答,你将问他什么?” 1999年1月发表的调查结果是:67%的回答是:“世界上为什么有苦难?” 见 史特博著,李伯明译,《为何说‘不’?——基督信仰再思》(香港荃湾:海天书楼,2002年),第31页。 ! F5 \% b5 a- n: o+ t/ V
" y/ S! N# k8 _) b* R[4] 克雷夫特(Peter John Kreeft)著,《解析苦难》(Ann Arbor, Mich. : Servant, 1986)。
- z, m9 t5 z; @/ W1 x A1 a6 F6 }- k% v! R- Z
[5] 参 克雷夫特(Peter John Kreeft)和塔西里(Ronald K. Tacelli)所合著的《护教手册》(Downers Grove, Ill.: InterVarsity, 1994),第48-68页。
: y) T" `! u) R0 J: P! m* K7 ]7 G8 [7 R/ e$ S
[6] 编者注:鲁益师(Clive Staples Lewis, 1898-1963)是英国小说家和学者,著述多宣传基督信仰的教义,主要著作有《斯克鲁塔普书简》、《爱情寓言:中世纪传统研究》等,还著有科幻小说及儿童故事集。' Z9 t8 ?. y0 H+ W6 X" O
' a+ F' Q- V/ R3 o% A1 _( W: ^) y[7] 见 托尔斯泰所著的《忏悔录》(Confession)(New York:W. W. Norton & Co., 1996重印版)。
+ L# ~5 n* N! D4 C2 [; w" O; S0 B2 E4 ^
[8] “自由(主义)派”(Liberal/Liberalist)有时也被称为 “现代(主义)派”(Modernist)。他们否定基要的真理如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、人得救是本乎恩而因信称义;他们也否认基督乃完全的神,被童女所生,并死后身体复活等。“基要(主义)派”(Fundamentalist)也称为“福音派”(Evangelicals)或“保守派”(Conservatives)。他们与“现代主义派”或“自由主义派”相反,相信和教导上述基督信仰的基要真理。按照历史,基要主义(fundamentalism)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,更正教(Protestant,或译“基督教新教”)一些自称“保守”的神学家为反对现代主义(modernism),尤其是圣经评断学(biblical criticism,另译“圣经评鉴、圣经批判”)而形成的神学主张。有关“基要派”和“自由派”方面,请参 2002年12月份,第37期《家信》的“真理战场:召会真理研究入门(二)”。6 N1 \ Y7 N5 h4 v7 R
+ X: I7 |' Y3 T1 ]4 [7 Q
[9] 有关这方面的逻辑矛盾问题,请参 2003年7月份,第44期《家信》的“圣经问答:神能否造一块他自己都不能搬动的石头?” . u* g# F3 d5 G3 ]
# S1 v: u5 y u1 A" n1 o f
[10] 见 库什纳(Harold Kushnor)所著的《好人遇到坏事》(New York:Schocken Books, 1981),第43页。
# {/ R) ^; j! [! o$ r0 ]2 F
. X: A: o6 T1 c[11] 编者注:“乌托邦”(Utopia)一词原为莫尔(Sir Thomas More,1477-1535,英国人文主义者,曾任英国内阁大臣)于1516年所著书名的简称,也可意谓“理想国;理想的完美境界;空想的社会改良计划”等。8 M* [6 Z* s* G4 J! m
+ {& G1 Y: R+ V# o/ p! ]3 o[12] 编者注:上文改编自 L. 史特博著,李伯明译,《为何说‘不’?——基督信仰再思》(香港荃湾:海天书楼,2002年),第31-44页。
5 u( O" k* G' n- O* B, S2 |
2 _* G* `: Z9 o" q5 F9 c. R[13] 彼后3:9说:“主所应许的尚未成就,有人以为他是耽延。其实不是耽延,乃是宽容你们,不愿有一人沉沦,乃愿人人都悔改。” ( r+ [! ?3 C1 p
1 m) v/ \8 L$ Q5 E" z, p[14] 编者注:我们很难以某个数目为“分界线”,因为我们无法说“到了某个数目,就可证明上帝是不存在的。”
3 P; `! m% n! s S
& M( v: A7 @- ~' Z9 |7 X7 I[15] C. S. Lewis, The Problem of Pain (New York: Macmillan, 1962),第93页。 A: m1 R8 [$ u. N
@8 N* p( @0 I( J+ c: w- R
[16] 见 坦布尔顿(Charles Templeton)所著的《告别上帝》(Toronto:McClelland & Stewart,1996),第201页。
/ P) w: k* Q& m" W! \: {( P r8 o" c# e4 j
[17] 译者注:特雷莎修女(Mother Teresa,1910-1997)是印度天主教“仁爱传教会”(Missionaries of Charity)的创建者(1948),在加尔各答(Calcutta)设立许多服务所,救济贫民、残疾人士和重病患者,被印度政府授予“莲花主”勋章,获1979年诺贝尔和平奖。3 [. n% s1 I) g& R- w$ t
6 Z( J$ u6 |/ M# Z8 F" k
[18] 编者注:不可知论(agnosticism)主张人不可能知道(最少实际上是不知道)实体,特别是有关神方面。
# S2 h8 ]6 M# B
$ t. c: m" d5 o[19] Philip Yancey, Where is God When It Hurts? (Grand Rapids: Zondervan,1990),第255-256页。- K0 |9 J7 Q9 _- w, j
8 d' g; |& R) j5 `8 Z- ?* r
[20] Warren W. Wiersbe, Classic Sermons on Suffering (Grand Rapids: Kregel Publications, 1984),第92页。
' B. W- \0 P) z* }) m V2 X. y8 S' A3 `3 d
[21] 见 John R. W. Stott, The Cross of Christ (Downers Grove, Ill.: InterVarsity Press, 1986),第335-336页;末句引用自P. T. Forsyth, Justification of God (London: Duckworth, 1916),第32页。编者注:上文改编自 史特博著,李伯明译,《为何说‘不’?——基督信仰再思》(香港荃湾:海天书楼,2002年),第45-56页。 |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