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花( 0) 鸡蛋( 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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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性恋曲—我爱他和她 ' M, E* N" H* O3 t: B- X7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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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明白支离破碎这个词不适合我这种年纪的人来用,我的朋友说,我真的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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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t9 e- S+ s& C- e* x$ V 但我再也找不到别的形容词,漂泊在那蓝色的充溢着恐怖和尸腐味道的海上。 9 f) z1 O* ~* ?: c D0 K" o9 r
于是,小心翼翼的捡起来,吹去灰尘,拨开缠绕他的海藻。是的,支离破碎,我只有这个词,在颓靡的回忆里。 - K% {% r4 {8 Q+ L, [7 L!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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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用这个词构筑了一些美丽的事,比如邂逅和相恋的后来。但很多时候这些个“美丽”只是在我身边停留一个晚上,后来,烟消云散。都是些伤感的,飘忽不定的,令人轻易沉沦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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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I0 y4 _+ O% N# j5 h" z/ d8 F 夜里如果被梦惊醒,就在黑暗里摸索时针的位置来明确自己徘徊在那里了,我有一只没有玻璃表面的钟,手一伸便是时间——没有任何隔膜的。我是一个从不戴手表的人,我喜欢手就这样光光的,雪一般的肌肤,黑色的宽大衣服,抓伤的痕迹和清晰的血管模样。清晰的令人害怕。 / y' G- B3 u8 m
( l7 n7 H0 s- ^5 L+ u2 d' E 安妮说将身体靠在栏杆上,仰下去,仰下去,让风穿过头发的缝隙。为此,我蓄了长发,因为原来不过两寸的头发根本没法子垂下去。于是满天飞扬的是头发。 / r5 T$ E. ?8 i. c
: Z7 m/ L; A4 _$ K 后来,头发到肩头。 ' Y/ E) ?( g: s h* k. D5 j
3 S, w; Z/ [$ e0 \7 f2 ~ 一直这样。 + O3 e, d6 l% P' [1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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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发这样长,不用任何绳子束起来,不戴任何发卡。垂顺直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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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C6 z. n v1 P+ \; Q 仰下去,仰下去,风穿过发的缝隙。 - A! D- d. H j: ]5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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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心里讨厌安妮,她带给我梦一样的幻境,青草味的香水,绽开的花和药物的镇定,令人痛苦的。 a; a# e8 ["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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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爱的人喜欢她,黑暗里怒放的苔藓。她这样喜欢她,她的文字和味道。 % L: _* u' r. W' K7 T7 x7 O, l' Y
7 k1 W3 g1 c" M1 }5 _3 r! | 我爱的人是一个女人,乌黑的头发垂肩,白色长裙,肤色惨白,眼神游离,看着自己的脚尖走路,偶尔抬头看天。于是,我必须紧紧的抓住她,才不让她摊在鲜血里。我爱她,真正的爱,我想握紧她,让她也爱我。但她做不到,她反复的躲避我,当我的面大喊“我喜欢男人”。这个时候我就痛得受不住,我就一把一把的吞噬止痛药。我清楚的明白,我在勉强她,禁锢她,折磨她。于是我也折磨自己,再手上留下血痕。 6 }/ e( b, b) i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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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害怕别人碰她,于是我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的手,看她尖叫,逃避,后来无路可走,蹲在原地,大喊“我喜欢男人。”是的,她和我之间互相折磨和销毁。但我深切的明白我爱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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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男友叫醇,再午后的阳光里他看我的手臂上的新的,旧的,深的,浅的伤痕。之后,他叹息,再然后我们接吻。他说我的唇温暖,潮湿。他说他爱我。 ( M; S g3 s; E0 U4 j
# y" J8 Y% G6 y9 w- c/ ^8 c- Z% n 于是,我在他怀中哭泣,看他棕色的眸子里有落花的痕迹,我问为什么她不愿意住在我的唇上,哪里温暖,潮湿。 3 w0 i) u s7 ?" c
( t, ]" ^4 B2 |. s7 k6 P! {0 E 我的男友只是笑,温柔的弧线,将阳光折射到我身上,眼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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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发狂的哭泣,嚎啕,尖叫。这时候,我的男友就紧紧地抱住我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像要将我抱碎一样。他不说话,是的,原本他的话就少。每当我悲伤,他的话就更少。 6 c" M+ l) T, _"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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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醇,你是真的喜欢我,我是说爱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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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D6 d) v$ l( X; c( S 他点头,默默的微笑,温柔的弧线,将阳光折射到我的身上,眼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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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0 R8 R7 d+ y3 m) L# [ “但为什么她不能爱我?即使敷衍我,她也不做一下,那样我会好过的。” 1 n1 r: X; T1 D!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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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——你说的应该是木木吧。” 6 ~' k9 C: L& \1 Z9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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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头。 6 x# i: N. [, q# ~5 W1 {1 N
; b! @" v3 m. k1 R “栗,你要我说实话?” ( f$ q2 R8 Y8 H: B* Z
' V e! G1 V4 {8 k “是的,我想你应该明白。” , o2 E, r% _ _5 u. V
R, _ D* H/ M P* n4 d; I* a “你对她的爱很残忍,残忍得想把双方都毁了。不是吗?” 5 W+ w2 k; ?/ u
4 [/ @3 S2 b2 c- Z9 g% U9 ^8 E 他这时牢牢地盯着我看,就像将死的人那样,仿佛要记住一切——场景、地点、时间和情节。眼里有落花的痕迹。 , }/ Q/ c# Q" F! I C5 T0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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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栗,你明白你对爱的理解并非每个人都喜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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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醇,够了。我不想听了。”我擦干了眼泪,转身就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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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栗,你是要杀了木木。”醇再我身后大喊。其实,他说的没错。总有一天我会杀了木木的。因为总有一天,木木会爱上一个男子,即使是像醇这样的男子,我也会杀了她,我爱她,眼里容不下别人,哪怕是眼里有落花痕迹的男子。 9 k( n; p( E$ `; M2 J9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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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,我和木木通过信,是信,用手写的那种。木木喜欢极小的字,她说那样没有压迫感。于是,我就将字变得很小,很小。那时我刚到新学校,家里又有了很大的变故,早先的朋友失了联络,整个人消沉的快要喘不过气来,对什么人也不感兴趣,只是埋头于回忆里。木木告诉我,活着就是活着,就是幸福。人生的意义也在于活着,置于怎么活就是另外一件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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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后来,她整个的抛弃我,没有信和眼神,没有情感和灵魂,后来,我开始折磨她。 5 J7 {4 o+ @, ?: P; M, S
同性:我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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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整个的过程我都讲给醇听,他一直只是微笑,看我哭泣和窃笑,后来——是的,所有的后来都是些美丽的,轻浮的东西。——他吻我的额头和嘴唇——额头上的是神给的吻,唇上的是男人给的吻。他这样的袒护我,使我无可救药。 $ @" ~+ H3 w4 F6 | }
. o" h: d& f" @2 d" S M" U0 Y4 C “醇,我想让你去爱木木,拥有整个木木。” ( u% R0 @+ P ? u% b2 S/ g+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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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愕然,之后默默的微笑,温柔的弧线,将世界折射到我的身上,眼睛里。他的眼睛里有落花的痕迹。 8 c4 [* ~! D3 r) ~2 ?+ F
1 x P8 O" }1 r0 _- _ “醇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 9 U5 ]& j! ^% r% W) h&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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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。”他依然在笑。但愈发地让我觉得他是受过伤的孩子。一个会在哭过后依然对人说今天真是个好天气的人。“栗,你是想让我得到木木,整个的拥有她,你又整个的拥有我。那么,你就整个的拥有木木,不是吗?” ; y; w8 d/ o# @1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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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头,默默的微笑,但却做不出醇那样的温柔弧线将阳光,花香和世界折射到他的身上和眼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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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q. s: R c8 } 我第一次主动吻醇。那么热烈,仿佛是和情人的永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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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醇和木木交往了。 - s/ v7 n% c, L8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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醇每个星期四的午后在学校的图书馆和我见面,我们本来在一起时就不爱说话,两个人就喜欢图书馆,我们用笔交谈。 ( T$ H/ a2 W5 A$ I
2 t; F' Q. _) R. t9 r “醇,你和木木怎么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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醇很长时间才给我回音。他说他和木木很好,他做一切,普通男友做的一切事物。他们几乎每天看电影,逛公园。每周五,他送她回家,在车站,醇送木木一束百合花。 . Q0 P2 n- m: W$ n5 e
( }# \7 }& r2 q “醇,你有没有碰过木木?牵手,拥抱,接吻或其他什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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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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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是像我以前对你形容过的那样,木木他怕别人碰她吗?” X! J2 G) }9 z0 f W; j
' O8 N- x/ M" L “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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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对情况的了解后我和醇就自己做自己的事。他写他的论文,我看我的书。 : l4 S+ V) A$ N3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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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五点时,图书馆就会要关门。于是我和醇出去一起吃晚餐。在晚餐后,醇陪我回寝室,之后自己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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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我和醇之间一直有一种奇怪的隔膜,我们交往了四年,除了接吻一直的没有什么其他的行为。醇的吻很温柔,尤其的干净。甚至,有时候我会觉得他的吻像小时候妈妈的临睡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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醇的眼睛里有落花的痕迹,这让我觉得他和木木很配。都像是受过伤的孩子。而我却是一个只想让别人看到我的伤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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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木木与醇的交往过程中,木木对醇说了她的成长经历。 ) N4 E L/ {5 x
! i I5 W+ i5 W 醇告诉我时用了第一人称,我知道他是真的用心在做复述木木的童年。 ) U R, h7 v( h( Q3 P/ V- p0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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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" S' q9 e: H; e/ c 他说木木的身体极其不好,浑身上下都是毛病,从脑部神经的疼痛、胃溃疡、十指肠的毛病到阑尾炎。 4 L$ T- [. ]6 N1 ^$ U; f( F3 m: G* h
“外出时包里全是药丸,有时候真是痛苦的不得了。”“但我怎么样也不会吃止痛药的,这东西除了让我愈发的沉沦下去,没有任何好处。”“即使尖叫不已,即使眼泪直流,即使神志不清。”“但一切都会好起来,清醒过来,要在遇见别人之前,擦干眼泪,笑着对别人说今天天气不错。”“表情太多的时候只是一种符号,别人的情绪会受到你的影响是无疑的,所以我愿意让别人高兴,肯定这种高兴。没有笑起来都不快乐的脸,至少别人感到快乐,这种快乐就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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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_4 a0 L$ w% ]$ T' k: Q 他说木木有一个同学,对木木的性格的影响极大。“我清晰的记着一个场景,他站我旁边,手里拿着第二名的奖状,露出甜美的笑容。但他从没有得过第一,因为那第一的始终是我。”“有一次,我记得是1999年的夏天,我们学校去郊区。让我们在农民的山上挖土豆。我和另一个女同学是一组的,但你知道我们什么也没得到。我看到他蹲在那里,用铲子死命的挖,土在他的铲下飞扬,落的他浑身都是。”“天开始下雨了,我和那位女同学虽然没挖到什么,也准备回去了。他却忽然大叫起来”我挖到了,你看多么大的一个呀!“我们看到他的手流血了,吓得要命,他却对着我笑,真的他笑得很美,笑颜如花。”“后来他还是没拿到夏令营的小标兵,因为他受伤了。”“再后来我听说他得了自闭症。”“他让我感到非常内疚,我觉得我对不起他。使我明白有时候意识决定不了事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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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a; ~ ~, H& F4 A8 J( L7 B 他说木木虽然与我同级,但是比我长一岁,她中考第一次失利,后来读了一年复班。在初三的那年,她是一个人住的,在一间租来的屋子里,“每当夜里的时候,夜深人静,我就愈发的发现我的孤单,屋子里只有一部电话机,一张床,一个书架,一个我,一个影子。于是我就哭泣。直到我终于入睡。”“后来的中考,可想而知,我的成绩差得要命。”“其实在考完后我就知道不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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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等分数的时间里,我去了我宁波的爷爷家。那是个乡下,我的哥哥陪我逛遍了整个地方。每天我看到他身上的汗衫被汗浸透时,就很感到宽慰。我明白有人深深的爱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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醇在讲完后说,事实上,木木自己经历这些事的时候,受到的震撼定然要大得多。痛苦往往是不可言说的。任何人都无能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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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醇。我觉得醇他很美。不再仅仅因为他的眼里有落花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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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认定醇有自己的故事,就像我一直以为的那样,他是个受过伤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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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我再一次深深地吻醇。第一次,我闭上了眼。我想我爱上了这个眼里有落花的痕迹的男子。我希望他依然爱我,在哪一天告诉我他的故事。 1 t4 O; Z1 M7 d( {$ j
; p: g+ L& i3 b% Y- M% R 于是,我在此之后再也没有问过醇他是否爱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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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时间后的一个星期四,醇问我:“栗,我从没问过你什么,对么?但我今天问你,你爱我吗?” ' z6 k- ?1 D;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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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醇,你今天怎么了?你从未问过这个。” 4 G$ |% ?7 a. o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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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但我今天想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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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h; i/ H |! y9 K3 Q! f 我觉得事情可能有了一些变故。我犹豫了一段时间后,说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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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x- `3 r, t2 i “栗,你的做法让我觉得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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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B' P, g+ j. h3 e/ Y “栗,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。” . b* {* m: n7 h7 S: R: b" \' V& y)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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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前有一个女孩子。她和你完全不同,她温柔,生动。我爱她爱得无法节制。她穿天蓝色的大衬衫。白的长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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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y' F l. n. H q2 |& X* p 有一天,她从屋顶上跳下来了,白裙开得像一朵美丽的花。“这时候,醇低下头去,双手抱头。我担心他要落下泪来。但当他抬起头来时,我看见的还是那一张干净的令人惊讶的脸。 / U; H% R9 X+ o8 L
: l) c3 B& T- ^% O; R Z5 I 我明白他眼里的落花的痕迹从何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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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u! ?* m$ e2 `" W( O3 }; E “醇,你的描述令我想起了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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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v0 s; g# M: T2 r% ?0 X “醇,你爱上了木木,对吗?” - {1 l# X; `2 q( x' D: V0 M5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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醇看着我。眼里有怜惜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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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醇,木木和你爱的人很像,不是吗?” 7 V' g- o" } I
8 V+ H( o9 h2 A# Y' e* J+ s( Y 醇点头,默默的微笑,温柔的弧线将阳光、花香和世界折射到我的身上,眼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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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醇,你爱一个人时会不会觉得痛苦?” " Q: p' m' V8 i- X. _) y( @&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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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栗,我觉得你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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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N/ ~5 B8 M) ?- B% b “醇,你是不是觉得我从未爱过你?你是不是觉得我残忍之极,是不是觉得我渴望毁灭整个世界?” 3 f7 W% O* {0 p' \4 W
. F' y+ S6 Q0 b" A3 [ 醇就一直看着我的眼睛,他说“栗,我从未觉得你是个不仁、残忍的人。我对你有一种奇特的爱,我从未体验过的。我对你做的任何怪事,都可以理解。你只是做事的风格和别人不同而已。没有任何人想要遗弃你,至少我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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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醇,我问你最后一次,你喜欢我吗,我是说爱,真正的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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醇这时,点头,默默的微笑,将阳光,花香和世界折射到我的身上,眼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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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U% f3 ~( j! I. Y: F 我和他拥抱。坐在午后的阳光里,醇身上散发着阳光和花香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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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; i( @+ P& B 醇在笑,将洁白的牙齿露出来,我发现醇很美,笑颜如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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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我依然爱着木木,也爱着醇。我明白那不是一种情感。醇依然为我和木木做着联系。 ; Y" b4 A; B/ D+ N
; I- i$ D) p5 T8 \6 f 但当生活所需的向心力不够时我们就会飞离轨道,飞离我们以为不会变的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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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木木的葬礼后,醇与我一起去图书馆时,他哭了。他哭得很大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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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我在看《挪威的森林》,看到绿子的父亲去世后的那一段,我忽然觉得很伤悲,是的,人的消失,竟是如此的容易。何况是我爱的人,何况是那样一个深悟生存原则的人。何况是一个在生前告诉我活着就是活着,就是幸福的人。 + h a! g+ C( N! _+ f. G3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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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木是从教学楼的五楼跳下来的,下坠的时候白裙开得很美。 9 Y/ `- R2 y. i( {5 w9 X; H0 y,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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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醇眼里落花的痕迹。 * a! T5 E2 m' F#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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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我的回忆支离破碎,他们在风中飘摇,尽情的飞扬。 ( K$ M1 v |* |/ g7 _9 L0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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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故事:上帝 我们是你有病的孩子 荷影流年 等待有你的春天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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