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放性的宇宙與神蹟的可能

路德使女

耶和華不是自然神論的上帝，在創造之後任憑世界自理，祂的關心除了定下規律與安置人來管理以外，祂又以權能托住萬有，並隨時可以調度自然界的力量作成祂的旨意。就是君王的心也在耶和華的手中，好像壟溝的水隨意流轉（箴21：1），無論是埃及法老要對付摩西剛硬的心或巴比倫王要毀滅猶大的定意（參哈1：6），都不無上帝的允許與旨意。

但是上帝如何調度自然界的力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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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帝若在歷史中介入宇宙的進程，這宇宙必定是開放的宇宙，但如何開放則是耐人尋味的問題。

約翰‧普金翰（John Polkinghorne）曾經提出「混沌理論」（chaos theory）也許可以提供一條理論的出路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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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此，「混沌理論」的基本觀念是一個程序的進行固然會依從既定的規律，但是每個程序採納那一條發展路徑則是取決於程序的「初始條件」（initial condition），經過在每一個發展關鍵的選擇上多層分叉（bifurcation）以後，初始條件差之毫釐，將會使結果謬以千里。而要注意的是不同的初始條件之間只有無限小的（infinitesimal）差距。因此，要從眾多的初始條件中選擇並不要求「能量輸入」（energy input），乃是「資料輸入」（information input）。若把這理解應用在人的靈魂與身體關係的問題（body-mind problem）上，便發現從「由下而上」（bottom-up）角度看，身體的動作都由眾多人無法清楚知道的特定初始條件所決定。以「由上而下」（top-down）角度看，則可以推論是人的意志選擇了（這是資料輸入過程）某一特定初始條件，以至產生相應行動。這情況應該不限於人類的行動上，也應同樣在動物身上發生。雖然上帝不是被造的，但是我們也可以藉用上述的思考方式來解釋上帝如何「參與」被造界的事情，如果祂的意旨選擇了某一事件發生序 列的初始條件，那件事情就會按照上帝所定意的達成。

個人認為普金翰所提出的論點雖然只是一項推想，並非完全確定的事實，但起碼在諸多關於上帝與被造界之互動的論述中最具發展意義，值得進一步探討 資料輸入與初始條件的選擇之間的相互關係，能量輸入與資料輸入的觀念可以分別相比上帝運用「能力」的介入與以「權柄」的命定，前者是以「外力」以非正常規律的形態直接介入被造界的系統，是一種「斷層性」（discontinuous）的介入，後者則是從系統的開放端切入以掌握發展過程，屬於「連接性」（continuous）的介入方式，我們可以肯定後者的可能性，因為在這推論範圍內也許能夠解釋如上帝使用的氣候變化：亞哈時代的以色列經歷旱災，又在以利亞禱告後下雨（王上17：1-7；18：41-45），或包括吹開海水耶和華所興起的大東風，使摩西帶領的以色列人得以走乾地（出 14：21）；不過我們不必否定前者，因為一些神蹟的發生顯明是有上帝能力的直接介入，例如耶穌在迦拿水變酒的神蹟，起碼條件是要求水分子的重組中加入碳原子才會產生酒（約2：1-11），另外患血漏病的婦人得醫治是因著有能力從耶穌身上流出去（可5：30），還有創造過程的某些階段，尤其是從沒有到有的 關鍵點上，例如上帝以「吹氣」的方式使人成為活人（創2：7），都表明了上帝「斷層性」介入的情況。